昨天去了剪髮,覺得剪得不錯,最少自我感覺良好。
髮型屋在旺角新世紀廣場附近。進去後我依照姨姨的推薦說:「剪頭髮,找阿Ken。」一個看起來好像剛吃完白粉的氣息不太好的青少年慢條斯理地給我洗頭。
洗罷,他默不作聲地領我到一塊梳妝鏡前請我坐好,給我像裹稯子般包幾塊布,又默不作聲地離去,坐在沙發上瞪著面前的噴髮膠發呆。
我拿出村上春樹的<<雨天 炎天>>,在位子上裹著讀了一個小時,傳說的髮型師還未見身影。
「他剪得很不錯!我們全公司的人剪髮都靠他!」姨姨在我出門前這樣說道。
終於名叫阿Ken的髮型師出來。他大約三十歲光景,一頭黑色短髮配搭瞥看似不經意,卻是經過巧妙修飾,與頭型配合得恰到好處,好像是理所當言地自頭顱延伸出來一樣-雖然頭髮也的確是自頭顱延伸出來的。
「打算怎麼剪?」
「嗯…最好別剪太短,我的頭髮厚,太短的話很容易豎起來,大概根據現在這個模樣,修一下,剪短一點就行了。」
「你頭這麼大,還要我別剪太短?」
「…(怎麼會有髮型師批評客人頭大)可以剪短一點,不要過短就行。」
「盡量啦!」他沒好氣地道。
因為我脫了眼鏡,所以剪的時候我一直甚麼都看不清楚。心裡忐忑,怕他會給我剪個董建華頭-最討厭初中時的董建華頭。
剪了大約有二十分鐘左右。「行了!滿意吧!」他拿了鏡子擺在我的新髮型後面讓我「瞻前顧後」。我戴上眼鏡,看了,剪得很不錯,出乎意料之外的滿意。
「真的不錯。」我讚道。
「當然啦。」他好像很不屑的看了自己的作品一眼,道:
「現在才似個人!方纔進來時與猩猩無異!」他說。
我沒聽錯,他確是說他的客人與猩猩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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