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橋 搖搖搖

2010年10月11日

愛讀書的孩子

克洋

小竹橋　搖搖搖

友人S（男生，二十五歲）在facebook寫道：不是已逝的不再回來，是你離開了，不再回去。

中學歷史課很傻很天真，把時空拆成一個一個單元，「Roman Empire」、「Renaissance」、「Modern China」，但歷史是無法分割的，前一刻的你是這一刻的你之因，下一刻的你是這一刻的你之果。因是果，果是因，環環相扣，猶如鐵鎖鏈，斬不斷，理還亂。活在過去或將來固然毫無意義，活在當下也好不到哪裏。五十步笑百步。

沒有過去、現在、將來。切割時間等於切割精神，是精神分裂的一種病徵。

有段日子，我喜歡見人就問，小學中文課是不是讀「現代中國語文」？我是。「我的家有四口人，爸爸、媽媽、哥哥和我。爸爸愛我，我也愛他。」大學讀性別研究，竟重遇這小一課文。教授問為什麼是爸爸而不是媽媽愛我─瞧這是什麼話，大人的世界委實乏味得教人可憐。

不記得幾年級了，有這麼一篇，是我人生讀的第一首新詩，依稀記得名字叫《有隻小羊來過橋》。

小竹橋，搖搖搖；有隻小羊來過橋／來到橋上不肯走，滿頭大汗心兒跳／「媽媽，媽媽，我害怕；快來把我抱過橋。」

我把這三行字輸入電腦，經facebook傳給一個陌生人（女生，二十一歲）。少頃，收到她的回覆：「？？？」於是我再發給另一人（女生，二十四歲）。沒有回音，我去廚房煮公仔麵。煮好回來，看到她回覆：

河裏小魚跳出水，對着小羊大聲叫：／「小羊，小羊，不要怕；一二三，向前跑！」／小羊過橋回頭笑，小魚樂得尾巴搖。=)

=) 噯，借問有誰還記得那課文麼？我一直想記起那頁插畫是什麼。要是你知道，請找我，blacksheep0224@gmail.com。

這首新詩，是構成我人生重要的一部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