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兔耳的女郎：一日為兔，終生為兔

2010-10-22


戴兔耳的女郎：一日為兔，終生為兔

從未試過在不很了解一個人的情況下寫人物。不過話說回來，什麼叫做了解呢？人在江湖，總要戴上不同面具。好同事的面具，好情人的面具，好媽媽的面具……只是Denise Pernula 戴的面具有點獨特。那是一副兔耳，代表着Playboy 品牌。

大學畢業主修新聞

兔女郎的英文為Playboy Bunny。

「Playboy Bunny 的工作就是穿上世上最受認同的制服，為客人侍酒，與他們拍照。」Denise 說。「我們是Playboy 品牌的大使，代表Playboy 的品味與地位！」2006 年，Denise 於拉斯維加斯在數以千計的候選人中獲選為Playboy Bunny 。四年後的今天，她已成為兔女郎中的大家姐，受任來港宣傳11 月開幕的澳門Pla yboy 俱樂部。

「穿上制服，我們就是明星！」她笑道。「客人真的為兔女郎服裝瘋狂。」所以，Playboy 對兔女郎的服飾、態度要求絕對嚴格。衣着、化妝，行為舉止均有明文規定，工作時亦不得配戴任何私人飾物。

「客人去花花公子俱樂部，為的就是見兔女郎。他們有所期待，我們絕不可讓他們失望。」未成為兔女郎一分子前，Denise 是美國懷俄明州（Wyoming）的一位小鎮姑娘。她於內華達大學拉斯維加斯分校（Universityof Nevada-Las Vegas）主修新聞系。畢業後，Denise 除當兔女郎外，亦兼職了當地的電視新聞報道員。

對Playboy 這樣一個國際性品牌而言，形象最重要。或許是基於市場考慮吧，其管理層反覆強調俱樂部與Playboy 雜誌是不同的，俱樂部品味高尚，知性味濃，男女皆宜（只差沒說歡迎扶老攜幼）。

「花花公子俱樂部不是夜總會，女孩雖然要漂亮，但不一定要性感。」Denise 也這樣說。2007 年11 月出版的Playboy 雜誌有她的專題特寫。

要成為兔女郎，須經過一輪儼如電視節目般的美貌與智慧比試。我問Denise，兔女郎面試其實和選美有什麼分別？

「呃……」她想了一下才道： 「兔女郎面試與選美不同。我們講究兔女郎的外在美，但內在美更為重要……」我打斷她道︰「選美也講內在美呀。」Denise 擰過頭，望了望她的老闆，斟字酌句說： 「選兔女郎是求職面試，我們在找勤奮工作的人。兔女郎……是一種工作。」

首要條件勤奮工作

問她如何打算自己的事業，她答得很爽快： 「我希望繼續維持與Playboy 的關係，代表Playboy 品牌。」然後，Denise 的老闆又對她輕聲說了些什麼。Denis e 續道： 「我6 月去過澳洲，慶祝Playboy Bunny 五十周年。Playboy 在一夜間舉行了五十個派對，我負責主持其中一個……」聽着她介紹那五十周年慶典，我發現自己正在做的不是人物專訪，而是兔女郎專訪。分別在於人的性情無法以點列形式表達，但兔女郎能夠。一、戴兔耳；二、微笑；三、外向；四、……如此這般，叫做兔女郎。

我想起超市的收銀員： 「你好歡迎光臨有無儲積分多謝十個三收你十個三有無自備購物袋多謝支持環保」兔女郎只是另類的超市收銀員罷。

Denise 說，她中學時的偶像是JennyMcCarthy（著名Playboy Bunny 及模特兒），志願是像她一樣，成為兔女郎。現在她得償所願，甚至升格為代言人，不必再「落場」招呼顧客，不過「一日為兔終生為兔」，她如此說。

「身為兔女郎的妳，與平時的你是不是同一人呢？」我不禁問。Denise 的老闆不禁笑起來： 「哈哈，好問題。」Denise 猶豫一下，道： 「對，是同一個人沒錯。」